这幅画传到徐悲鸿手中,徐悲鸿在画上补了只没有开口的喜鹊,那是一种欲说还休的无奈,还有对她的赞赏和默默祝福。她又曾寄给徐悲鸿红豆,徐悲鸿就到银楼打了一对戒指,把红豆镶入其中,一个刻着“慈”字,一个刻着“悲”字。
他还以《红豆》为题赋诗:“急雨狂风避不禁,放舟弃桌迁亭阴;剥莲认识中心苦,独自沉吟味苦心。”
后来,孙多慈随丈夫到了台湾,任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主任,并日益精研绘画,她的画浑厚而深沉,专家称她继承了徐悲鸿的衣钵真传。五十年代,孙多慈在中山堂看画展遇见蒋碧微,昔日情敌带给她的竟是徐悲鸿在北京病逝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她脸色大变,眼泪夺眶而出,瞬刻就在她面前晕倒过去。蒋碧微没有想到分开那么多年,这个当年的女学生对徐悲鸿的感情还是那么深。清醒过来之后,孙多慈决定为徐悲鸿戴孝三年,比她年长的丈夫也宽容迁就了她。
孙多慈整整三年素服素食,难有欢颜,真的为徐悲鸿守了三年孝。徐悲鸿的离世,带走了孙多慈全部的感情,无法驱散她刻骨的忧郁,长期的压抑让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她草草淡淡地活着,在1975年追随她的所爱逝去了,享年63岁。
徐悲鸿夫人廖静文曾感慨道:“接触过孙多慈的人,都说她人品好,后来为她的老师悲鸿戴了三年孝。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就是有情人未成眷属。”(羊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