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报:2008年到现在,你如何安排你的旅游和工作?
孙宏岩:我们3口出门旅游,一般是通过年假。如果年假时间不够,有时候就请假几天。
信报:你在铁路做什么工作?
孙宏岩:我在铁路机务段,修火车头的。
信报:修火车头?
孙宏岩:是的,我是修理火车头的 。好多人一听女子修理火车头就笑,其实没什么,只是工作分工不一,我们车间修火车头的女工有好几个。
信报:你现在辞职了?
孙宏岩:我还没有辞职。我昨天(10日)将翟峰送到北京机场后,晚上还赶回来上班了 。不过我最终会辞职的 ,因为我们是认真地做(旅游)这件事情。不是说她在做,我在看,我们是一个团队的 ,我们是“战友”。他到国外去了 ,我在家里为他打理后面的事情。
信报:这之前经历了卖房、卖车和你先生的辞职,你父母是否在反对?
孙宏岩:父母的情绪很大,我是父母的独女,之前我几乎每天都到父母家。可现在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到父母的家了,回去他们也不高兴,我们尽量不惹他们不高兴。从今年4月份到现在,我们和父母的关系都很紧张的。
信报:有没有考虑过环球回来后没有房子和车子的窘迫生活?
孙宏岩:身边人包括我的家人,对我们的做法非常不理解。事实上我们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和别人攀比房子车子,不是和别人搞比赛,我们只是想去我们想去的地方,但周围的一些朋友却认为我们疯了 。未来,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还没有决定,即便回来了 ,我们干什么,选择在哪里生活也没有定下来,因此先不要让房子、车子这些身外之物束缚了自己吧。
信报:你不担心孩子的未来?
孙宏岩:之前有人知道我们一家人出行的消息后,好多人说我们将孩子的一生毁掉了。青岛有一个人曾经让孩子放弃了中考,这个家长带着孩子去寻找我国的56个民族,我觉得我带着孩子出行很正常。很多人说我随着老公去旅行是被迫的,是我辅佐翟峰完成这个梦想。我觉得2008年之前有这种情况存在,到2010年我们去老挝、泰国的时候,那时候我出行的想法就特别强烈了 ,就是说不想回来再跳进“朝九晚五”的坑里了 。
事实上在我们不断旅行的过程中,你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 ,你没有办法再把这个窗户关上。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很多人接受不了未知的东西,但我们出去每天接触的都是未知的,别人没有去过的地方是最漂亮的。
孩子这几年跟着我们出去,我发现她与其他的孩子有所不同,认知能力越来越好。
◎关于角色女人不光是为生孩子繁衍子孙
信报:你也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给孩子一个世界。
孙宏岩:目前我还没有发现,没有一个途径比让我带着她旅行给她的世界更直接,更直观,我觉得我的这种教育体系会带给孩子更多,我会在这个过程中持续。如果孩子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回来。
信报:有没有考虑环游过程中的风险?
孙宏岩:我们在家也有风险,我骑车送孩子的路上也有风险,我在屋子里吃饭也有风险,我是这样认为的。风险是可控的,如果是外界带来的,在这个过程中你会提高抗风险的能力。船上的电子设备非常完备,电脑有两套。多数人认为海上风险很大,事实上是海上的相关安全预警目前是非常完备的。在这个过程中,你只要避开台风期就没有问题。 信报:你觉得你父母将来会理解你们的选择吗?
孙宏岩:我觉得父母将来肯定会理解我们的选择,毕竟父母都是爱孩子的。我最大的财富就是我的父母和翟峰的妈妈身体都很健康,父母身体好比我中一百万一千万大奖都要好。即使我有大把的钱,父母身体不好,我也不会离开的 。也有人说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样离开就是不负责任,我不认为这是不负责任,我不是不尽孝道。如果将来我找到更好的地方,我会将父母接出去,我想给父母更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