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商场附近，小刘拿着一摞卡在不停地走动，逢人就问：“有卡卖吗？”虽然他很是卖力，但收效甚微，一小时之内都没有人搭理他。小刘是活跃在商场周边收购物卡的，俗称“黄牛”。由于限制三公消费的原因，“黄牛”们的生意近来很惨淡，一些人选择回了老家，有的人还干起了淘宝代购的活儿。
“黄牛”明显减少
百盛商场复兴门店、新世界崇文门店、崇光百货宣武门店这三个地方一直都是“黄牛”们最爱扎堆的地方，许多卖卡的人也都认这三个地儿。然而记者近日连日探访发现，这些地方的“黄牛”明显减少了。
在新世界崇文门店，记者见到了正百无聊赖的小刘。他说，正等待一个老顾客，说是要来卖两三万的购物卡，但是等了三个多小时了都没见人影，“说好来的，我还得再等等。”记者谎称手中有卡要卖给小刘，小刘这才打开话匣子诉起苦来：“收卡的确实少了，现在发卡的也少了啊，都限制了，这边的人至少少了三分之一。”
在百盛商场复兴门店，记者等待了一个小时左右，都没发现“黄牛”的身影。附近一个报摊老板听说记者找“黄牛”就直接说：“这个地方的少了，你去别的地儿看看吧。”而小刘则证实了这一说法：“百盛和崇光百货那边几乎都没有了，一个是那两个地方管得严，另外就是卖卡的人少了。”
“黄牛”收入锐减
“收入少了，那是肯定的！”同样在新世界崇文门店附近收卡的老张说。他介绍，以前每天能收五六万元的购物卡，现在拦腰砍了，“能收两万就不错了，而且这还是在收卡人减少的情况下，要不然更是僧多粥少。”老张收卡有四五年了，他也研究出了一些“道道”，“现在来卖卡的多是外企和私企的，国企的和机关的少了不少。”
小刘则坦言，现在“黄牛”间的竞争也加剧了，“虽说要统一折扣收卡，但是有的人就是不自觉，折扣高一点就能多收一点。”记者发现，现在随便一张超市卡都能卖到9.4折，而在之前都是开价9.2折，“有的人给9.5折就属于不要脸了，搞得大家都没法做了。”另外“黄牛”们钟爱的商通卡现在随便都给开到9.7折，“以前也就是9.5折，不好收卡，自然就折扣给得高一点，我们也没办法。”
混个脸熟做起代购
收入减少让不少“黄牛”开始转行。来自江西的小刘说，他有个老乡就“揣着二十几万”回家开店去了，“人家是赚到钱了，有本了，可以回家闯荡闯荡，我不行，我还得挣点儿。”
同样做收卡“黄牛”的王女士来自湖南，她说本来他们夫妇两个都是经老乡介绍在北京收卡的，但这一段不景气，她老公就回家了，“去干装修了，比收卡挣得多，我看看形势，再不好，就回老家了，随便找个活儿，毕竟在家还能顾着孩子。”
王女士就说，有的“黄牛”不肯走是因为有大客户，“这些大客户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卖卡，他们买卡是为走账用的，据说这样能避税，有这样一个大客户，谁也舍不得走。”
小刘则听说，因为在商场周边老转悠，和商场的代购混得熟了，有的“黄牛”就干起了代购的活儿，“在商场大力度促销的时候，他们会在品牌导购处预付一二十万元货款。导购在商场内拍好商品照片发给他们，他们再将照片上传到淘宝网等网站上进行销售。”记者问小刘：“为什么要在商场促销时才可以。”小刘说，因为那时候可以拿到比较好的折扣，“小城市的专柜一般都没有这么大的折扣力度，他们也就赚个差价。”记者追问小刘：“你为什么没做这个生意？”小刘一脸苦笑：“我没有那么多的现金，而且也没有关系那么好的导购。”
本报记者 于建 J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