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以为,艺术圈里对所谓美不美问题的讨论,其实是一大伪命题,或者压根就没有这样的问题。美不美早已因“从来没有”而退出历史舞台,哪怕只狭义地针对国画、油画、版画、雕刻的专业来说,亦然。但寥寥几句又岂能展开如此庞大的话题?这里我只作“狂言”,留待我日后文艺批判“发作”时的导火线吧。
我很想建议所有“美术学院”都更名,使之至少和相关主题贴近。至于改成什么更加精准的名字,也留待日后斟酌吧。我坚信,这些艺术院校的任务不是研究美不美的。
美与不美的定性,为所谓“艺术”二字无限期的使用。即使承认艺术非得需要判个美丑,或者美与丑有层次之分。然而,在同一个层次上,同一高度上,又是谁来制定美丑的细分标准呢?谁有判断的权力了?就算有了标准,难道可能是某个伟人、某些特权或法律能统一规范并强制执行?这岂不荒诞至极?
有人说艺术就是“真善美”。但是,难道对于“丑”这个概念,艺术是禁用的?或者说,艺术就不能表达丑吗?这悖论显然是笑谈。
艺术和美不美毫无瓜葛。因此,美术对于绘画和雕塑的概括是离题的。至于该用什么名字,有待高人研究。一个概念和名称,大家且先不要执着。
除此之外,知性与智慧,生命与哲学等等一切宏大命题都与艺术有关。
不小心又扯远了。今天我展示一个自己的绝品--猴枕。若必须最扼要地介绍它的“前生”,我只能说是因为它曾在一个村子里被公认为“丑和邪”,所以我才得到它。这可真和“美不美”扯上关系了。因为它“丑”,让我钻了个空子,占有了它。
我还自认为它是孤本,就在农村倒塌的废墟堆里,一呆就十几年。此猴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孤独之猴,让我这个属猴的人尤为珍惜。我很喜欢它,也很自相矛盾,居然涉及它的“美”了。不过那古老神秘的造型,是当今无法用语言能描述的,从整体到局部都充满了独特的造型和想象。村里共同的误判,诸如丑陋、邪恶或古怪,才让它待在半倒塌的空间里如此之久。村里人告诉我,这性感肥猴曾“邂逅”无数的路人,旅游背包客、拾荒者,其中不乏古董贩子甚至途经此地躲避追踪的流窜犯。他们都拾起又扔掉,扔掉又重拾,最后还是选择扔在地上……疑似石膏的材质,也许是他们不愿拾起的第一关,而怕中邪才是他们最大的顾忌。又是一次“没有价值”的拾漏,古老的东西再次来到我身边。
在我的人生字典里,美不美早已隐退,而斑驳的力量与沙哑的颤音,时而如大音希声,无时无刻地召唤我……(新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