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日报 - 商洛之窗讯(董发亮)月光透过窗棂柔柔地飘了进来,给静谧惬意的书房增添了几分韵味,翻过最后一页书稿的那刻,午夜的钟声响了,我对身旁沏茶的爱人彬玲说:从这一天起我六十岁了。随之,端起桌前已斟满酒的水晶杯,望着窗外星空,对着世界那头的父母说:爸和妈,儿子又长大了。
这是一个花甲人从知天命年向耳顺年转化的神圣瞬间,也是本书最后成稿的幸福时刻。然而,就在这一神圣幸福时刻,我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空白得丢失了自我,宁静得忘却了存在。
若把人生比作一本书,那我们就是这部书的作者、亦是这部书的读者。这部人生之书需要我们用一生的时间来书写,用一生的践行来完成。然而,在撰写人生这本书的同时,不能忽略了他的读者,毕竟,书写出来了就要有人看嘛!况且,人生不只有一个读者。岁月如歌,人生如书,有的书会有一个好的开端,但结尾却不佳;有的书或许会有一个好的结尾,但它的开端却并不怎么引人入胜。我的这本散文集,没有刻意追求吊人眼球的开头和引人入胜的结尾,我只想把书中的“人走了,清明还在”“我只想带来一片绿叶”和“走进飘着雪花的春天”中的真实情感告诉读者。我喜欢冬天的思考。正如英国浪漫诗人雪莱说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前不久,携爱人去河北兴隆雾灵山中国作协创作之家度假,一位研究国学的文友很富有哲理地对我说,人生是一场考试,要做好加减法,才能交出完美的答卷。也就是说,对待事业要做加法,干得越多,自身的价值越大,干得越好,自身的境界越高;对待金钱与名利,要做减法,减去名利之争,就少了烦恼,活得潇洒轻松,就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守一颗淡泊之心,拥一份澹然之美,那才是人生的至高境界,那才是著书立说人的终极之愿。
这些散文,是在公务闲暇中生成的,是在摘去了名利,去却了浮华,回归了纯真的语境中孕育和造就的,可能不完美也不尽如人意,但有一点,是用了心的,是动了情的,是怀着对故土、对生活、对朋友的热爱写就的,是怀着对世界、对人生的真爱著就的。当然,也是怀着对文学的挚爱而追求到的。其实,静心观察,我们活着的每一天,即使不去刻意追赶光芒,阳光仍旧会照耀在我们身上。不贪名利,不恋浮华,闲看花开花落,静思馨香入怀,这就是我写作时的真实心声,唯一愿望想把散文集,奉敬给我光芒、催我成长的太阳,奉献伴我夜读、给我温馨的月亮和所有关爱我的亲人、朋友和读者。
流年似水,人生如歌。应该说,我如今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有幸吸纳了在文联岗位18年的艺术滋养,让我在60岁后挚爱上了文学这位“灰姑娘”; 我有幸结识了许多文学前辈和师长,结交了鼎力支持打造我的众多文友朋友;我有幸拥有了一个幸福和谐的家,教授级职称的爱人是我们家里任劳任怨的“洗衣机”、清洁工、家庭医生、炊事员,把一双儿女培养成研究生,让我这个当年的初中肄业生平添了几多幸福自豪感。如今女儿完婚家里又多了一个笑脸,若儿媳过了门,我这个花甲老汉就再也没有了缺憾。
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失去了金钱也买不来、飞船也追不回的岁月和华年,但我却知道,以平常的心态拥抱今天,以平淡的心情耕耘今天,以平静的喜悦收获今天,就会回归青春的梦想,就会收获春天的希望。但愿这浪漫的心声成为我生命的永恒,成为我今后在文学之旅中的动力和方向。我会用一颗平常的心去面对花甲年后的人生追求,气定神闲地恬淡洒脱地努力写作,用文学的收获与读者朋友们分享一位平民草根的幸福和快乐。
大海是博大精深的,它以其独特的情怀为人们所歌赞。我的恩师肖云儒先生在我出版第一本散文集《山泉》时,撰写了“一滴水在山泉中发亮”的序评文章刊发在陕西日报上,后来这句话还让平凹先生书就一幅墨宝典藏在了我的心房。我的偶像陈忠实先生为我序文集《山溪》撰写的序文“热风扑面”,在陕西日报和文化艺术报刊发后,让我在兴奋中更加追求一种宁静的神圣和文学的自然,并用一颗平静的心面对这浮躁的世界,履行自己的誓言:“文学依然神圣”,吾将朝拜式地迎着文学的曙光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