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日报 - 商洛之窗讯(余良虎)正在上班时,老婆打来电话,说昨晚上家里进来一只老鼠,这会正在储藏室里咬粮袋子,她很害怕。我有些烦了,电话里嚷她,不就是一只老鼠,有啥大惊小怪的,下班回来再说。她还是坚持要我回去除掉它,不然就不敢在家里呆。我知道她害怕老鼠,故意逗她的。她给我讲过,童年时有一天,她想吃妈妈放在抽屉里的苞谷糖,偷偷地打开抽屉,取出一大坨放到嘴里就咬,只听到糖里叽溜一声叫,吓得她哇哇大哭起来。妈妈进来一看,原来一只小老鼠钻进糖里,被粘住不能动弹,她没发现,当糖咬了,结果把老鼠咬疼了。真是好笑!
老实说,我也非常讨厌这种害人的家伙。小时候在老家,住着土房,经常受到老鼠侵扰,别说遭害粮食,就是晚上睡觉也挺让人闹心的。这些家伙专门与人类唱反调,昼伏夜行,你进我退,你疲我扰,搞得人身心俱疲。每到晚上人睡定时,它们就成群结队出洞。我家顶棚是纸糊的,它们在顶棚上奔跑打闹,顶棚哗啦啦直响,如万马奔腾。它们一边追打,一边叽叽溜溜地尖叫,楼板与顶棚隔着夹层,人够不着,真是烦透了。最要命的是老鼠咬家具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据说老鼠的牙要不断地磨才行,所以有事没事它就磨牙,好端端的箱子柜子被这些可恶的东西咬得大洞小洞的,我恨不得将它们斩尽杀绝,以解心头之恨。所以,我那时就想,要是能住上楼房就好了。
十几年没见过老鼠了,没想到它竟这么与我过不去,四楼也爬了上来。可恨的老鼠。
我把屋里老鼠可能藏匿的地方搜了一遍,没有发现踪迹。
夜半三更,睡梦之中,我听到有动静,仔细听,是老鼠在抓窗纱的声音。我麻利地关上房门,先缩小包围圈,再去打开灯寻找目标。灯一亮,不见了。
待我躺下,又听到撕扯窗纱的声音,估计是想出逃,无奈卧室的窗纱是钢丝的,它咬不烂。这样折腾了两三次,我没有一点睡意了,干脆穿好衣服,潜伏在铺盖笼里,屏声静气,跟猫一样死死蹲守。这样就能快速反应,出其不意,与老鼠来一场游击战。
又有动静了,我立即打开灯,开展地毯式大追捕。把床搬开,柜子挪开,帘子掀起,屋里一切都暴露在光亮之下,让它插翅难飞,在劫难逃。屋里找不出棍棒,只好把书本卷成筒,作为防身的武器。床底,桌下,拐拐角角搜查了一遍,最后想到书架顶上,一黑塑料袋罩着小电扇,就捅了一下,“扑通”一声,一只老鼠跳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按下,可狡猾的家伙从我手下逃脱了。
我又开始二次搜捕。狡猾的老鼠与我斗智斗勇,从这个角落躲藏到那个角落。小样儿,我就不信,你再逃也逃不出这个屋子。我反倒静下来,慢慢侦查它的踪迹。这时,我发现它从一只箱子的台布下蹿上箱盖,把台布拱起一个包。蠢东西,它以为藏好了,殊不知暴露无遗,我一跃过去一把抓住台布,用力死磕几下,这个囊中之物才一命呜呼。
这场与老鼠的战争,终于胜利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