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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冰相伴的快乐时光

2015-02-02 10:11:25 来源:

  商洛日报 - 商洛之窗讯(姚元忠)每到冬天,我总会想起孩提时与冰相伴的快乐时光。
  那时,不经意间天上会扯起棉絮(雪花),一下就是数天,房皮子“肿”得半尺厚。天一晴,慢慢消肿的屋面圣洁闪亮,屋檐就滴滴答答地“落泪”了。可是,睡上一夜,早上起来屋檐全没了动静,“哭声”凝固成长长短短的冰棒,足有尺余长,往下一端尖尖如锥,狼牙般参差不齐,晶莹透明。我们找个竹竿敲下来,跌在地上成了冰渣子,也有摔成几截的,拾起来含在嘴里,当冰棍吃,小嘴冻得通红,如搽了胭脂,逗得大人一顿笑骂。
  门前的小河进九就不唱了,凝固成一河的银子,太阳一照,像一根宽宽的银练,在川道扭扭捏捏地伸展。鸭子没了用武之地,只好缩在屋里打瞌睡,欢乐的我们却下了河。小脚在河里的冰上蹦蹦跳跳地踩,踩得冰咔嚓咔嚓地响,天籁般悦耳。顺便捡起一块各种形状的冰块子把玩,有的薄得像张纸,贴在脸上,透明得能看见鼻子嘴巴。将一张厚得像石板似的冰块子顶在头上,看谁耐得久,输家要给大家拿好吃的哦。在河里可以无所顾忌地疯闹,但也有“失足”的时候,有的深水并没有冻实,冰下会有一潭积水,一脚踏下去冰破水冒,会弄湿鞋。然而,惊喜接踵而至,没有冻死的小鱼会被我们捉个正着。赶快回家找了饭钵养着,半夜却被嘴馋的花猫叼了去,次日偷偷滴了几点“猫尿”,又去小河里找。
  河水落差的地方会是冰的极致。原来的小瀑布,现在成了层层叠叠的冰花,有的像溶洞的玉笋,有的像观音菩萨座下的莲花,有的像老虎嘴里的一排牙齿……找块石头敲,敲下那些象形的冰块,用膀子扛回去,放在家里当艺术品。但耐不了几天,“艺术品”就慢慢融化,弄得地上一汪积水,大人会责怪地骂一句:真是吃撑了找事儿呀。但我们依然乐此不疲,用泥巴做出许多模子来,将水罐进去,过一夜再掰开泥巴模子,冰狗、冰猫、冰鸟、冰人儿的大致形状就出来了,大家像做出一项大发明般的兴奋。
  四四方方的稻田在冬天成了孩子们的滑冰场。稻田里的水一般只有半尺深,严冬会让田水冻个结实,平展光滑得像块大玻璃。一个冬天,我们会在那里叽叽喳喳笑闹,会在那里热气腾腾流汗。乡下可没有什么滑冰鞋,找双磨光底子的胶鞋穿上就顶用。也可以从河里捡块光溜溜的薄石板,放在屁股底下,用手撑着向前滑。女孩子也来了,先是羞羞答答不肯上阵,男孩子会殷勤地上去扶着她们滑。到了成熟年龄的,也会滑出爱情来。没大没小半桩子孩子会独个抽起陀螺玩,冰上光溜,一鞭子抽下去,那陀螺会转好几分钟呢。
  老胳膊老腿的大人几乎不去滑冰,但也有闲情逸致的大男人去了池塘,用钢钎子将冻实的池塘钻个窟窿,等水冒出来时,就将挂饵的鱼钩放进窟窿里,一支烟的功夫,会钓出一条斤把重的大鱼来。钓上三五条就足够了,拿回家炸着吃,吆喝左邻右舍来喝烧酒,谝闲传,烤炉火,那快乐是其它季节难找的了。
  大气的变暖让现在的冬天不像个冬天了,缺少雨雪,干燥烦闷,更难觅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美景诗意了,不由得我们不分外珍惜过去与冰相伴的美好记忆和孩提时以冰为乐的浪漫天真……

编辑:崔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