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又响起了轻松的笑声。
一次“倒票”的经历
一天中午,我去“倒卖”门票。是12点的排球票,女排半决赛,但没中国女排参加。
这票是在北京工作的儿子为我买的,但我早已买好了一张第二天的排球票。连看两场排球赛?也太奢侈了吧?让儿子去看,儿子的单位对上班纪律抓得很紧,不准随便请假,只好转让一张了。——到首都体育馆门口去,卖掉它,能赚一点更好!
卖多少钱呢?咨询儿子,儿子说,你卖五百。
票面价值是两百。
这几天在比赛场馆门口总能看见卖门票的,站在场馆门前的道路两旁,中间还有游动的“鱼儿”。有的小声吆喝,要票吗?更多的则是一声不吭,将门票正面朝外举到胸前,一副姜子牙钓鱼的样子。中国人居多,也有不少老外。我在一家比赛场馆门口,向一个穿着黄马甲修剪花木的中年妇女打听到,那些倒卖门票的,每张票至少挣五百,公安部门已逮了不少。而像他们这些为奥运辛勤工作,修剪花木、打扫地面、清理卫生间的,每天的工资仅仅25元,外加一顿免费午餐。
冒着中雨,我提前一小时到了首体门口,拣天桥下停放自行车的夹缝站住了,也把那张门票正面朝外拿了,举在胸前。
很快,就有到我面前盯看门票的,有不出声看看就走的,也有出声打听的:什么时候的?多少钱?找晚上票的多,因为晚上是中国女排对巴西队的半决赛。来了个小伙子,看了看我的门票。两百?他问,一百卖不卖?气得我差点背过气去,强忍了,有风度地笑笑,摇摇头。小伙子说,雨这么大,一会比赛开始,你一百也卖不出去。
我不理他了。小伙子不死心,站我旁边朝别处张望。我嘟囔道,卖不了我就自己看去。
旁边传来一个女声:你能告诉我这张门票的票面价值吗?我转过头,原来身边站着个中年妇女,退休公务员似的。她笑笑,解释道,我眼睛看不清。我看了她的门票,告诉她是三百元的。她给我解释道,女儿买了两张票,本来是要和她一块看比赛的,今天早上单位却突然让她女儿出差去了,就多余了一张票,她也想卖出去。——看来,卖票的也不全是倒贩的。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年轻人,暗灰的蓝衫,干体力活似的,看看我的票,问怎么卖。我说五百,他爱理不理地往过走了。我忙问,你给多少?他转过头说,三百。我立即说,给你。心想,哈,还能赚一百呢!两人就成交了。
年轻人走后,我身边的那个妇女疑惑地说,我看他不像看比赛的,倒像是倒卖的。我暗吃一惊,连忙拿出那三百块钱,对中年妇女说,你看看这钱,该不是假的吧?她拿在手里仔细地摸了摸,边摸边告诉我怎么识别,最后说,倒是真的。
我问她的票卖了没,妇女说,不卖了,她打电话问了她妹妹,妹妹要来看。我便转身冒着大雨,朝公交车站跑去。
跟着啦啦队做游戏
看奥运当然是看比赛,但比赛时最惹人注目的却是观众,特别是场馆内外那些啦啦队。
我那天在“鸟巢”看的是田径比赛,女子跳远、标枪和二百米跑,均属小组预赛,算不上特别精彩,可进场的观众却人山人海,几乎座无虚席。看着近十万人像彩色蚂蚁,呈圆弧状层层立体地铺展开去,又旋转过来,蠕动喧嚣着,底下是那么广阔的明媚的阳光、鲜艳的红色跑道和翠绿的草坪,雄伟的主火炬在“鸟巢”上空映着蓝天熊熊燃烧,由不得人心胸开阔,生出万千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