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说梦
“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亦枉然。”《红楼梦》从问世之时起,便成为“梦魇”,后形成了“国学”“显学”。红学家蒋和森说,中国可以没有万里长城,却不可以没有《红楼梦》。欧洲学者认为,《红楼梦》是欧洲文化永远达不到的高峰。两个半世纪中,海内外研究《红楼梦》的著述汗牛充栋,有“索隐派”,有“考证派”,有“探佚派”,有“美学原理研究派”,有“文艺评论派”。《初会》一书则为“文艺评论派”别开生面——新创了“青春古典派”。《初会》是21世纪的少男少女对精典极品的心神感悟,是“80后”与红楼人物的心灵对话,是陈玥自小学高年级起至大学三年级十余年间浪迹红楼的心血结晶。
陈玥的小学与初中时代在乡村度过。她的母亲是个“书迷”,经营着一个小商店,没顾客时便读《红楼梦》等经典名著。陈玥放学归家后,母亲做饭,她边看店边翻母亲的书。母亲发现陈玥看《红楼梦》时便阻止她:“《红楼梦》不是你这么大年纪的小孩看的,以后长大了再看吧!”哪知这话更激起了陈玥的好奇心,她越发想搞清《红楼梦》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为何小孩不能看。进了初中,学习之余,《红楼梦》便成了她的亲密伴侣。上高一不久,她一下子拿出了《我说林黛玉》《我说晴雯》《我说王熙凤》三则读书札记请语文老师指点。老师读后大惊失色,传之同仁,击节赞赏,断言:“《红楼梦》未读五遍者,不会如此游刃有余。”找来陈玥一问,方知陈玥从小学五年级便开始读《红楼梦》,初一、初二读了三四遍,初三断断续续又读了一遍。老师鼓励她多读多写多思考,告诉她《红楼梦》是一部常读常新的书,读多少遍都不算多,读一遍会有一遍新的体会。聪颖的陈玥在高中时代,在紧张的学习之余,又一遍遍地读起了《红楼梦》,从中读历史,读社会,读艺术,读人生。上大学后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生活阅历的丰富,随着审美经验的积累,随着与“红楼迷”们结社为伴切磋琢磨,在《红楼梦》这部百科全书中,陈玥更是不断地发现新的天地,新的境界,新的意蕴,新的趣味。《红楼梦》中的不少诗词曲赋、重要章节,她都熟读成诵,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一个个红楼人物都成了她的异代知己。落花水面皆文章,陈玥单以红楼人物为对象,就写了成百篇习作。当年高考陕西省语文考的是“快乐幸福与我们的思维方式”话题作文,陈玥便以林黛玉为主人公,构思出黛玉与云朵展开心灵对话,学云的悠闲,放下沉重的思想包袱,于唐诗宋词中寻觅灵魂净土的故事——《云,驮走了》。陈玥的高考总分为689分,其中语文133分,作文满分。
一个如此钟情、浸淫于《红楼梦》所创造的高尚艺术魅力和诗一般的精神境界之中的女孩,创办北大未名红学社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哪里料到更有著书立说的机遇在等待着她!2006年,为重拍《红楼梦》选演员的选秀节目《红楼梦中人》在全国引起了轰动,对《红楼梦》关注的人也多了很多。10月,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实习的北大同学找到陈玥,说中青社想出一本从年轻人观点看《红楼梦》的书。现在市面上大部分是红学家的大作,学术气氛很浓,而重拍的《红楼梦》的大多数观众可能是我们“80后”这一代年轻人,这是一个市场空白。陈玥立即决定抓住这个机遇,然而等到真正动笔,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写书的难度。二三十万字,当时要求两个月完成。第一个月在校学习,有一大堆的事情,写得不多。等寒假回家,就得天天赶进度了。当时她哪里也不敢去,每天都呆在家里,夜以继日地写,规定日工作量5000字。实在没有灵感的话,她就一遍遍地翻《红楼梦》。陈玥的生物钟主要在晚上,一般上午写得不多。状态好的时候,下午就可以完成一天的任务。状态一般的话,可能就要一直工作到深夜。连续写很容易形成思维定势,那时陈玥就缠着“死党”们,让他们谈对《红楼梦》的看法,对人物的喜好,聊着聊着就冒出来一些新观点。寒假终于写完第一稿,开学初又改过一遍,定稿付梓。2007年6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就印了6000册——这个数字不少,中华书局为著名红学家徐乃为出《红楼三论》,第一版第一次印刷仅印了3000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