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日报 - 商洛之窗讯(董建刚)大地之上,路,各种各样,千条万条。
土路,沥青路,普通路,高速路,长路短路,大路小路。
天上的飞机路,地上的火车路……各种各样的路,构成了我的祖国健康的体魄,灵敏的枢纽。
羊肠小道,曾铁丝一样维系了我们的生死路。
长满荆棘的路,带着我们九死一生寻找逃难路。那些不断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路,带给我们不断的希望外,又不断带给我们难以忘怀的苦难和深痛。
再艰难,再危险,再充满血性与搏杀,路,从来都是一厢情愿,一个方向。在辽阔的共和国版图,路,一入世就实实在在,多干少语。哪里有默默付出和奉献,那里都会出现各种各样实实在在的路。
面对风霜雪雨,面对铁骑和难以言语的负重,路,从来都一声不吭,并用它的脊梁将身上的重荷,带向期望和憧憬的微笑。路,总是宿命般的执着。宿命般的死守。一旦我们回望身后的路,就觉得,如何给路新颖、大气、恢宏般的命名和亲人般的比喻,都不为过。
把我们从深渊拉出来的那条绳,是我们在深山野岭中拼命挣扎的茅草小路。
崇山峻岭中,彩虹一般展现美丽是我们在梦中千万次呼唤的幸福路。
跨河越江,翻山穿沟,入森林钻隧洞,浑身伤痕累累的,是终于让我们看见,并摸得着的打拼路。路,林林总总,千姿百态,伏着土地魂切实际,一声不吭。准时、快捷、负责、平安地把各种信息各种用意,用它的胸膛和脊梁托向期待和满意的家门口。
常年累月不言一声,路,豁出自己的脊梁,把背上的一切重量,从东背到西又从西背到东。我常思量:这样的路,它的骨骼有多强?它的脊梁有多硬?
你看,只要有所求,只要有抵达的愿望,路,总会出现在你脚下,早早地匍匐着,等候着。一旦你踩踏上去,它就毫无怨言地把你接住,并把你稳稳地托举。等你到达了彼岸,或是把胜利的大旗插在信仰的高地,再转身看看路,正擦去血汗和疲惫。路,那又宽又旷的胸膛,再受压再受挤受击,或者,一些欲望贪婪的手,毫不保留地把利剑,刺透路的心脏和脊梁,而路,还是它那默默付出的不语模样。它死死记着自己宿命般的命运,坚信付出,不怨不悔。有时候,一次暴风骤雨,或一次地震,路,仍然从容面对。当车轮碾过,重压砸着驶过,路,始终一言不语。待所有车辆过完,当所有云开雾散,路,才借天光一丝微亮,地面一缕青风,悄悄咽下汗水和眼泪……
抚摸自己满身的伤和痕,无人和路交流,无人和路沟通,只有路边的花和草,树和鸟,安慰它抚摸它,亲近它。露水擦去它的眼泪,溪涧合着它的低泣。朝阳点燃它的渴望,落霞描绘它的梦想,月亮星星陪伴它,忘却疼痛咽下悲伤,依然挺起胸膛和脊梁。
重新挺起脊梁的路,有呼叫,他让呼叫变回真诚。有难,它把难再背过大江大河。有生,它再把生命背向更大的辉煌。逢见死亡,它仍把死者送往下一辈子再托生的人生大路旁。
再黑的夜,你只要迈步,路,都会在你脚下匍匐等候。
再难走的命运,路都会带你扩展出一条通向成功的大道。
路的骨头如此坚韧,路的脊梁如此结实,路的魂灵如此善良,这,难道是巨人的胸膛和脊梁?不,它的确只是一条普通实在执着,还认死理的路。它把默默付出和一生奉献,作为毕生的宿命,去追随,去打拼。
当我们,每次把满天的重量,压在路的胸膛和脊梁,你是否回过头去看看路,看它的脊梁,它的魂灵,它的脸相和目光,是不是和你身边默默劳作默默奉献的他(她)和他们,是一个姿势一个模样?